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当初他不以为意,觉着公子与旁人不同,姑娘脱光了站他跟前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更别说与人姑娘置气了。
果然,话还是说早了。
世间主子都一样,一样!
在沈观衣遥遥看来的眼神中,归言硬着头皮伸出手道:“麻烦姑娘抱了一路的琴,接下来就给我吧,公子还等着呢。”
沈观衣眨眨眼,似是在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一瞬之后,她猛地回头看向树下清泠俊逸,仿若随时要羽化登仙的男子。
他什么意思?
李鹤珣不躲不避的对上沈观衣含怒的双眸,神色淡然无波,对她的怒不以为意。
如此便恼了?
怀里的琴被沈观衣塞进探春怀里,“看好,若被人夺了去,我拿你是问!”
“是!”探春站在沈府檐下,干脆扔了伞,双手紧紧抱着琴,警惕的瞧着归言。
沈观衣行至李鹤珣身旁,抬头看他,不明白他这是玩的哪一出。
她知晓李鹤珣善琴,前世也瞧过他亭中抚琴,但以他的眼界,万万看不上凤楼月。
所以为何要与她抢?
李鹤珣压下眼尾的嘲弄,“抢?若我记得不错,这琴应当是我的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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