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折柳》名动上京,至今无人再有她当年之风华。
班主见她意决,拿出生死状,“虽姑娘势在必得,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这是生死状,在签下生死状后,若您中途害怕离开,差几刀子便要给几两银子,您可要想好了。”
沈观衣抬眸瞧了一眼生死状旁的木盘,盘中端正摆放着七柄巴掌大的小刀,银光烁烁,锋利无比。
远不如那学子当街刺她的刀来的骇人,有何好怕。
她没有犹豫,提笔蘸墨,拂袖写下沈观衣三字。
“姑娘,得罪了。”
天色暗沉的几近傍晚,乌压压的黑云悬在头顶,沉闷的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柔软白皙的手腕被人反绑在一人高的柱子后,沈观衣不适应的动了下手,麻绳磨在肌肤上略微发疼,班主解释道:“这是规矩,怕姑娘害怕乱动受伤,还请姑娘见谅。”
沈观衣不喜这般不受控制的感觉,她本以为只是站在这儿便好了,随即蹙眉道:“那琴,我可以花银子买吗?”
“姑娘,规矩不可破。”他歉意的看过来,伸手接过旁人递来的黑布。
布料厚实,连光都无法穿过缝隙,他闭眼一息后猛地睁开,眼神沉静凌厉,熟稔的用黑布蒙上眼睛。
沈观衣原先是不害怕的,可当刀尖对准她的眸子,携着冷寒肃杀之意从她耳发擦过之时,她才惊然发觉背后薄汗密布,双腿僵直。
她本以为自己不惧死,原来,她只是不惧闭眼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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