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跟着回想,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清细节,就连疼痛都跟着淡忘,只记得那晚天有些阴,将海面压的很低。
北开源的眼眶或许红了,在昏沉里看不清:“我喊你不要去甲板,你听不清。医生跟我说,抢救失败,让我节哀……祝意,我真的很怕。”
轮船上那段监控他反复看过多次。
从一层的温泉池,到甲班观光区,三十二米的距离,中途祝意停顿过两次。
一次从温泉里出来,他站在岸边,吃下了两颗早有预谋的布洛芬。第二次在通道门边,他从桌子上拿了一样东西。
最初北开源以为他拿的水果或者酒杯,因为那动作太随意了。后来才发现是切牛排的刀。
这段录像就像祝意手上不肯修复的伤疤。
他每次看到都会心悸。
那短短一条路,他永远都不能体会他当时心内的彷徨与决绝。
北开源太怕了。
他反反复复回想,只要做噩梦,全都与之相关。
祝意动了一下,抬眼望着他:“我想抱抱你。”
北开源确定了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犹豫着松开手。
祝意伸手擦干净他的鬓角,然后将胳膊揽在他身上。两个人密不可分,他没说什么诸如‘别怕’‘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这一类的话,而是说:“我想安慰你,又担心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轻轻抱着他,看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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