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动弹,他也跟着醒了。
北开源叫醒他时有些不忍,觉得自己着实卑鄙,借口受伤,让他跟着奔波,睡个觉都睡不踏实。
然而祝意很快就清醒了,惺忪着反问他:“到了?”
北开源温声说,有点像哄:“开车去港口,上车了再继续睡。”
这会时间不晚,但路上难免堵车,总不能让船上有头有脸的一群人等他一个,北开源一上车便催促司机:“开快点。”
一个半小时,祝意短暂地又补了个觉。
他一觉睡到抵达港口,睁开眼看到结婚的迎亲队伍从前面过。一排汽车匀速行驶,前机盖上都载着喜花。
司机等在岔口处,让车队先过去。
祝意望着窗外出神,北开源则望着他,片刻后问:“还记得我们之前办婚礼的时候吗,北森半路堵车,好不容易赶上时间,结果把前一天我交给他的戒指落在了家里。”
祝意瞳孔中映出崭新的车辆与鲜红的礼花,半晌“嗯”了一声。
北开源想拉他的手,忍了一下,没忍住,就抓过来攥在手心里:“后来用的教堂的临时戒指,十七欧,合成人民币一百三十四。”
祝意说:“那只是……”
“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流程。”北开源接下他的话,“你当时也是这么安抚我。走流程,用什么都一样,人是对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