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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毛衫和大衣,比穿西装的时候攻击性要弱一些,但仍旧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他应当洗了澡,头发都梳向后,清清爽爽的模样跟早晨判若两人。
祝意抬着手,视线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随即平静的移开。
北开源一瞥那手背上的景象,脸色立刻变了。勉强按捺住悠闲的姿态,呼吸跟着断了一刹才重新接续上。
院长拍了拍身后烧烫伤科的主任,让出一条路来:“给祝老师再看看。”
主任走上前,祝意由着他托着那手观察了片刻,听他用颇为温柔的语调说:“昨天处理措施很好,但来医院的时间还是有些晚,幸亏面积不大,注意防护,也未必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昨天’——昨天北开源在外面喝酒,气急败坏地等了祝意一天的电话都没等来。
祝意把手放下,婉言道:“谢谢,恢复的挺好的。”
北开源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他甚至没再去看祝意。两人除了刚刚进门时候短暂的一眼对视,视线就再也没有交汇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