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那边很安静,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刚刚有点事。”
北森仍旧不说话,祝意便耐心地等着。
宴会上攀谈附和的杂乱声透过手机传达过去,祝意只是听着,北森意识到,要等他主动开口恐怕很难,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祝意,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祝意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清,又带着莫名一点尾音后震,像一块被溪水浸透的玉:“说。”
北森:“就是师殷的事,他得罪了人,别人要封杀他。”
“我帮不了。”祝意简短道,“找你哥。”
北森怕他就此挂电话,连忙道:“找了,他不肯。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祝意沉吟不语,手机两端只剩下轻微起伏的呼吸声。
北森伸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不知不觉软了一个度:“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说,再给师殷一次机会,我保证他以后老老实实的,不再惹麻烦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不知道加了什么新项目,只听得一声欢呼,紧接着便是此起披伏起哄的笑声,与话筒对面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北森把手机往耳朵上贴紧了些,好听清楚祝意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