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繁芜笑了笑,放下书,捧着汤婆子走到窗边,“嬷嬷你看雪多好看,裹着院里的树,裹着屋檐,裹着灯盏……万事万物都平等的接受它的洗礼。”
嬷嬷往窗外看了两眼,悻悻地收回目光,瞅着繁芜抿唇一笑:“老身肚里没有墨水,也看不出雪到底多好看,老身只觉得自家小姐顶顶好看!”
“嬷嬷最喜欢贫嘴了。”繁芜红着脸颊,也不看雪了,坐回了原位。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问:“哥……他有寄信回来吗?”
一个月前兄长借着送姑姑和二表哥回蝴蝶部的契机,秘密带人离开了十六部,并没有告知她要去哪里只是让人捎了信回来说可能不能陪她过这个年了。
一个月前他还未离开时,整个十月他似乎事不多,每日都在藏书阁教导她。
他起初教她中原的奇门遁甲,后半个月里又教她苗疆的苗巫术算,这一年的十月是她进竹部以来过得最充盈的一段时间。
嬷嬷摇头。
繁芜皱着眉想,半个月前住进后园客厢的枫乘一日不回枫叶部,兄长便也不会回来。
那枫乘留在竹部做客,活像是兄长特地派来“盯着”她的。
甚至兄长可能让人给枫乘带信,都没想着给她带信。
繁芜越想越气,索性捂住耳朵不想了。
离年关越近,繁芜越是想出府院玩一玩,从兵主部大选至今她都为逛过街了,最远也只去过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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