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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去而复返:“主子,小姐没事了,只是晕倒后又做了一场噩梦。”
晌午已过,嬷嬷们走了,阿四走了。
繁芜知道那人还站在院外,只是不知他的目光是对着墙角的海棠,还是对着窗口的细缝。
也许他此刻就像四年多前,她在教坊司昏暗的窗角偷看姐姐练舞时那般,小心翼翼。
她无力的靠着窗,小脸、乃至手骨都透着一份苍白之色。
一窗之隔她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份惶恐不安,深怕惊动了她,只是,他的这些情绪都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她是从东齐国的教坊司逃出来的人,三年前第一次毒发时她便明白了,进教坊司的第一日,嬷嬷给她们喝的茶,是毒。
若是逃离了教坊司,每个月喝不到那种茶,便会毒发一次。
她不知道,多少次毒发之后她才会死。
自然她的便宜兄长竹阕乙还不知道她身上有这样的毒,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开始怀疑她的身份。这是东齐国对他们豢养的细作惯用的手法。
她不是细作,她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突然被东齐国毁了家的人。
她是北魏人,家住在魏齐交界处的絮州。
六年前,她八岁。
那天夜里东齐国的军队夜袭了絮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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