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跟我室友要了烟,我俩跑到球馆后头待了大半夜。我问你,为什么要跟范淋那帮人吵,他们也是为了帮丘平。你说的那番话,得罪了许多朋友。”
丘平黯然道:“我说,他们会害了丘平,一群天真的王八蛋。”
雷狗笑了:“你没骂他们王八蛋,但差不多是这意思。我说,他们要帮不上丘平,心里会很不安,大家用意是好的,都希望丘平没事。”
隔了那么多年,丘平还是为朋友们感动。搓了搓鼻子,他用嘎乐会说的话道:“用意好有鸟用?以卵击石,痛的是丘平。为丘平着想的话,这事就该尽快灭火,什么权利,什么大义,都不如丘平能平平安安。”
雷狗仿佛回到了那一晚,抬头看黯淡的星星。嘎乐在旁边抽着烟——嘎乐从不抽烟,可那晚他就像个老烟枪,姿势熟练得很。他也从未见过嘎乐那么烦忧。“第一次见你发那么大的脾气,你扔椅子的时候,丘平吓坏了,话都说不利落了。”
丘平觉得丢脸,苦笑道:“真吓坏了,差点尿裤子。”他一时是樊丘平,一时是嘎乐,自己也不弄明白自己是谁。“媒体系这些人太抓马,我不夸张表演一下,他们消停不了。我心里很怕,怕丘平真的被开除,怕他离开学校。”
“我说,你把丘平想得太弱,他离开学校也能活得很好。你说,你不想丘平离开。”
丘平——嘎乐接着道:“我博士念完后可能会出国,这一年多的时间,想跟丘平好好在一起。”
雷狗把左手臂放到脑后当枕头,“你们现在不就天天在一起吗?丘平不会离开北京。”
“不只是‘在一起’,”丘平的手沿床单滑过去,握住雷狗的右手,“是‘在一起’。”
雷狗的手被温暖包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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