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身体不适,或者陪妙果躺一躺。
心爱的伴侣丢下没做错任何事的他跑了,他起初很安分地待了三天,将妙果的字帖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赶走以各种理由上门请他留京的司橓无数次。
第四天开始,裴子恒跑来与他对着发呆,偶尔他一个眼神过去,裴子恒才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他一句话:“我并非有意冒犯嫂夫人,只是我父母的婚姻经验告诉我,还是要知书达理的贵女才能值得做妻子。”
就因为他爹被一个“下等人”的寡妇睡死了,而他娘是个性格坚韧的官家小姐?
这结论有些草率,所以沈钰安好脾气地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还是太绝对了,你瞧那兔子精也很知书达理,最后还不是骗了你?”
裴子恒脸色更白了,他悄然离去。
但是第五天他又来了,拎着一个食盒,踌躇道:“我,我母亲近日似是好转了不少,今日为我做了少时爱吃的盐酥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沈钰安儿时便没了母亲,对于他这不知是炫耀还是怜悯的行为感到真心实意的费解,他拈起一块点心看了,然后恳切道:“裴师弟,我觉得伯母也许是将糖和盐放错了,本意是想罚你吃些甜糕的。”
不知自己哪里又惹母亲不快的裴子恒,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碟子。
第六天裴子恒再上门,沈钰安已经走了,他画了阵法,转眼就到了云山,就坐在庙洞里,对着空荡荡的神龛看了片刻。
神识铺开去追随妙果的踪迹,他就这样默默守在半山腰。
约莫只有妙杏不知道他来了,但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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