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然夜色深深,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之前他们暂居的山洞还在,妙果姐妹俩将这里收拾得像个小家,木墩桌子上甚至放着一个绣篓,里面是妙杏没有给妹妹缝制完的护腕。
将妙果放在铺了被褥的石床上,沈钰安一言不发地为她脱去鞋子和外衣,又拆掉头发,将人清理得干干净净,最后出去打一盆水,浸湿帕子为她敷在眼上。
夜风吹进青草香,沈钰安的衣摆微微掀动。
指尖在她烧红的脸蛋上摸了摸,把帕子拿下来再洗一次。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妙果睁开哭得桃子一样的双眼。
“……”两人都没说话。
沈钰安该做什么继续做,仿佛妙果醒不醒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妙果收紧手指,将师兄的袖子藏起一角,怕他也消失。
双目被湿帕子遮住,凉意渗进皮肤,冻得骨头生疼。但其实这是错觉。
妙果没问沈钰安何时来的,就像他不追究她何时决定自己先走的。
她一直没有睡着,脑子哭得乱糟糟,又疼又涨的,眼泪有自己的想法,帕子被取下来,能拧出更多水。
“很伤心?”沈钰安叹了口气,将帕子丢进水里,他自己的手也泡了冷水,是凉的,轻轻在她的眼眶周围触动,“不是你自己决定送她走的?”
妙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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