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家中简陋,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还望见谅。”
淡淡的热气升腾,裴子恒自己去烧了水,才让蔺游不至于一杯热茶也没有。
“不妨事的,我喝口水就走了,母亲还在家中等我。”
说完这话,蔺游都想咬舌头了,他为什么张口闭口与裴师兄提及母亲啊!
还好裴子恒没什么反应,他“嗯”了一声,拿起了蔺游给他送回来的香囊。
“丢哪里了?我竟然不曾察觉,多亏你,蔺游。”
转移话题,这他在行,蔺游道:“点心铺子那里掉的,我见裴师兄之前戴过两回,保存的这么好,一定是很心爱的人送的吧。”
“心爱的人?”裴子恒嘴角勾了一下,实在笑不出来,“应该是我母亲做的,醒来时就放在枕边了。”
“啊……”
裴夫人说起来也是很惨,父亲虽然是个小官,但裴家没落,两家谁也没好过谁,于是就顺着儿女的意思结为亲家。
好景不长,裴子恒的父亲沉迷赌钱,将最后一点家底输个精光,全靠裴夫人的娘家接济,但他管不住自己的手。
越赌越输,越输越赌,他自己喝酒回来路上醉倒了,因为皮相还不错,被染了花柳病的寡妇捡回去风流一夜,回来没多久他便因为染了脏病一命呜呼。
死的很丢人,简直难以启齿。
但最崩溃的是他欠下了许多债务,追债的人砸开了裴府的门,值钱东西全部搬走,两位老人也吓得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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