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掉了!”他殷切地捡起来拍了拍,双手递给蔺游。
“香囊?”蔺游下意识一摸腰间,“傻小子,我今日穿官服,没佩香囊啊。”
但他还是接过来看了一眼,眼熟,在裴师兄身上见到过,他还挺珍惜这个香囊的样子。
蔺游再抬头一看,茫茫人海,哪里还有他裴师兄的影子?
将糕点塞给小厮,他道:“你们先回去,在母亲那里为我说两句好听的啊!我很快就回了。”
小厮拉不住他,蔺游很快跑没影了。
妙杏跟着裴子恒,一路走到了一处稍显破旧的宅子。
风光霁月的裴子恒,其实是落魄勋贵家里最后的希望,因为傍不上蔺国公和郑英公等家大业大的大勋贵家族,又自持身份高贵不愿与真才实学考功名的官员为伍,所以裴家不尴不尬地被孤立,逐渐没落了。
家中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文不成武不就,说是烂泥扶不上墙也不为过。败家败到最后,只剩下一间祖宅。
到裴子恒这一脉就剩下他一个没长歪的好苗子。他不觉得自己祖上那点传了不晓得多少代的小功劳有多么了不起,踏踏实实读书,参加了科举,与沈钰安同年考中榜眼。
说是腐烂的淤泥中开出一朵纯净的莲花一点也不为过。
妙杏不知道这些,只是看裴子恒家没有像孟府那样多的仆人,心里有点诧异。她还不知道能住大宅子的并不一定都是有钱人,也可能是死撑最后一口气的所谓“体面人”。
就好比,裴子恒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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