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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安敲敲桌案,撑着头给妙果指出背错的文章,然后拿起了一把戒尺。
“十二句,背错一句,背错六个字,挨几下?”
妙果因为看山雀沙浴而走神,颤巍巍地伸出两只手,小声跟他打商量:“师兄轻点打吧,我待会儿还要洗衣服。”
洗衣服要用手搓,打疼了不好用力,沈钰安不近人情地微笑:“你还说,教你的清洁术学会了吗?学会了就不用担心洗衣服了,打几下都行。”
没学会的小姑娘自知理亏,闭上眼不忍心看自己挨戒尺。
沈钰安看她害怕得眼睫毛都微微颤抖,心里克制不住地涌起几分痒意,大约是想打痛她,泪水涟涟地哭出来最好,又觉得这样不好,想轻轻掐住她的脸颊肉叫她不要害怕。
最后戒尺还是没打下去。
有个提着鱼篓的白发老者站在院门口左看看右摸摸,他披着褐色蓑衣,在郁郁葱葱的竹林里扎眼的不行,没推门,在外面喊人:“徒弟啊,你什么时候弄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