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尸体的士兵。可她那大病初愈的气力,连支撑起半个身子都相当困难。
爱勒贝拉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到她身旁蹲下。近几个月来,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见得太多,本以为早该麻木了,却始终不能完全硬下心肠。
“小姐,艾蜜莉和伊森明明早上还有气儿呢!为什么这一会儿就要把他们抱走?这是要去哪儿?小姐!他们是乖孩子,求您行行好……”
望着这泣不成声的女人,爱勒贝拉只觉一股热流从胸腔涌上喉咙,安慰的话也噎在嘴边。为隔绝病毒的传播,所有染疫病亡的尸体都会被尽数销毁。可这种事情,怎么对一个母亲说出口呢。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为什么不是我……”眼见妇人浑浊的目光逐渐涣散,爱勒贝拉轻叹着伸手覆住她的前额。随着淡蓝色光晕的跃动,原本抽泣不止的女人霎时安静下来,缓缓瘫软在地上。
痛苦的记忆被抽走,也许对于灾难的幸存者来说,这是最好的救赎。
“所有尸体都清理完毕后,把病患抬到教堂去。”爱勒贝拉抬眼望向西天的雨云,厚重而浓密,将本就不甚耀眼的日光遮蔽得严严实实。
大雨持续到上半夜才完全停住,一轮下弦月悄悄从乌云中探出头来,带着几颗稀稀朗朗的晦暗星辰。
带着满身泥泞和雨水回到住处的爱勒贝拉,匆匆喝下侍女递来的热汤,便褪去脏污不堪的衣裤,悉数扔进浴室门边的消毒水池里。
待仆人纷纷退出房间,阿克西姆才终于揭开面具,迫不及待地抱起满脸疲惫的爱勒贝拉,轻放进盛满温水的巨大浴桶中。
“哪里难受吗?”见她脸色不好,他不无担忧地轻抚着汗湿的额发,一次又一次将温热的双唇印上她的前额,来观测体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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