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启动,长玻璃窗户外,上都会区的建筑开始移动,北边的天幕有些闪动,大约又需要修理。
两人并肩坐着,起先没有聊天。
方千盛比展慎之大九岁,在下都会区警局待了六年,升至警司,而后调来上都会。
他没有结婚,不过女友不断,每天把背头梳理得很光洁,擅长和人打交道,眼神敏锐,比起普通的警察,更像个收入颇丰的私家侦探。
除了有时过于口无遮拦之外,和警局其余见了展慎之便不敢说话的同事相比,方千盛是个可靠、好相处的搭档。
轻轨在下都会区停了三分钟,车厢内本不多的乘客下了大半。
站台的广告和车内的屏幕突然之间开始播放展慎之宣布参加前哨赛的新闻——不知是不是父亲对他擅作主张的惩戒和嘲讽,这则新闻简直铺天盖地。
展慎之保持沉默,看向窗外,听见方千盛和他开玩笑:“大少爷,你这就害羞了,等真开了赛,新闻还得多十倍吧。”
展慎之回过头:“没害羞,是无聊。”
方千盛看看他,又看看新闻,忽而像总算忍不住了一般,问:“你到底参加这前哨赛干什么?”
展慎之反问:“不行?”
“不是不行,”方千盛不解,“前哨赛这玩意儿,就算你拿了第一,也只能拿到钱、升个职,你哪个都不需要啊?再说,参加前哨赛就不能参加正赛,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报名。”
“没什么原因,”展慎之耸肩,“想去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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