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窗。那个时候,他认识世界的方式就是不停地学习,看书,比较简单,朴素。这样算是好还是不好呢?神父没办法像他生父一样给他很好的物质条件,可是也没有短过他的吃穿,好好地把他养大了。教育方面……他好像也没长歪吧?他是从小跟着神父信教的,虽然我总觉得,他内心应该是一个对这些很不屑一顾的人,可他还是让自己相信了。你说,如果神父带走他养大他只是为了报复,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养成一个很差劲的人?”
徐诗沉默着,没接话,而是抬起头看了看拱形门上的十字架。
易慈接着道:“或许对他,对你们而言,神父好好地把他养育成人是另一种角度的残忍,甚至比打他骂他更残忍一些。可是神父……我觉得神父对他不算差,虽然神父又确实伤害了他……唉,我也不知道这该怎么算了。”
徐诗说:“很多东西是算不清的。”
雪好像变大了。
走着走着,易慈突然停住,问:“阿姨,为什么他这次要把你叫回来呢?”
徐诗一愣,随即对她笑了笑:“不为什么啊,我刚好有一个假期,就想着回来看看他,也跟你见一面。”
易慈问:“他今天还能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徐诗朝她笑:“他不是答应你了吗,别担心。”
易慈低下头,没再问什么。
在教堂周围走了走,徐诗觉得她穿得少,怕她冻着了,提出先去商场里买件厚实的衣服。上车前她拍拍肩上头上的雪,突然想起来,他今天穿得也很单薄,这边太冷了,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什么助理秘书有没有给他带一件外套。
上车,她想摸口袋里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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