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吗?”易慈问他,“我把这个房间弄成这样。”
李均意说不生气,“你看我像生气了?”
“我不知道,但感觉你如果真的很生气,应该不会让人看出来。”
他没答,只是抱着她。
明明过去没有跟异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拥抱,亲吻,都是新鲜而陌生的体验,可她一点都不排斥,反而觉得,是终于找回了什么,更像是失而复得。
你恨他吗?
她还是问出口了。
很久都没有回答。
他目光是漂浮的,没有落点,好像又在注视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我没办法彻底恨他,但也做不到原谅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慈很难过:“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伤害到你了。你为什么要让别人这样欺负你?”
李均意看着她,又好像没看她。他垂下头了,沉默片刻。
他说:“小慈,除了雪,我还时常梦到从前。”
从前。
第一次知道“主”的概念。他虔诚地低下头,茫然地站在教堂里,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在一个深夜,他和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一起穿过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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