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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慈觉得这样很没必要,小声对他提出请求:“以后不要这样,我有手的。”
李均意嗯一声,表示理解:“好,以后不会了。”
进学校,易慈挑了最远的路线。那条路要经过一条很长的台阶,因为太长,学生时常打趣这条台阶是天梯。
身体不舒服,易慈步速比平时稍慢了些。李均意很安静地在她边上走着,走了会儿突然笑起来,说,以前学校里也有一条很长的台阶,你记得吗,去实验楼那条路。
易慈答,我记得。
李均意说,有一次我们一起走,你突然要跟我比赛爬楼梯,看谁更快。
易慈问,那我赢了吗?
李均意说,我故意慢慢爬,让你赢了。
说完,他们沉默下来。
终于走完这条天梯,站定喘了几口气,易慈往后看了看来路,又看了看身边这个人。
或许真的是因为发烧,脑子不清楚,有些糊涂。面前这个人慢慢被另一个被记忆抽帧的李均意覆盖……那个他还背着书包,穿着校服,安安静静站在自己身侧,目光清澈而遥远。很快,视野晃了晃,那个李均意不见了,变成西装革履的他,是成熟版本的他。
“李均意。”她轻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