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意的表情,感觉他似乎有些失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神父对自己收养的孩子并不亲近。李均意对她说过,从小到大,神父一直对他严厉而冷淡,少有慈爱。小时候他曾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听话不够优秀才不被父亲喜欢,所以一直努力做人群中最优异的那个人,可后来发现,无论做得多好,父亲也不曾对他另眼相看,大部分时间都在无视他的存在。
神父的感情似乎都给了信众们,他并没有得到多少偏爱。
易慈那时只是觉得,这样的家庭关系安在李均意身上好像合理,又好像有些悲哀。
之后李均意继续带着她在教堂里参观,给她介绍各个房间的用途。让易慈最好奇的是室内一个像盒子的建筑,有点像……木盒子式的电话亭?问这是做什么用的,李均意说,这是忏悔室,是信徒们像圣职者诉说自己的罪、请求得到赦免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走着,易慈都不太敢跟他嘻嘻哈哈,等李均意送她出教堂才顺过气来。
他一直把易慈送到公车站,拒绝了易慈说一起去打一局篮球的提议,表示还要回教堂干活,打扫讲堂,他说周六周日教堂会比较忙。
“你们教堂里面好凉快,是不是都不用开冷气?”易慈说,“话说我都没去过冷的地方……李均意,你去过北方吗?有没有见过雪?我都没见过雪,有点好奇是什么样子的。”
雪。
“按理来说应该是没见过的。我爸爸是在这边收养我的,我后来去香港上学,现在又回这边……我没去过别的地方,香港不下雪,这里也不会下雪。”李均意答她,“但奇怪的是我总是梦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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