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为何他声音变了。
若不是牧晏日日睡着周予知曾经的床褥,对周予知的身上?的清雅香味太过熟悉,她只怕也要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那你找个绳子把我和你捆起来,我都好久没吃过冰糖葫芦了。”牧晏仰头看他,软绵绵的声音说起话来撒娇似的,叫人拒绝不了。
她这?些日子孕吐得厉害饭都吃不安生?,周予知这?才发觉她好像瘦了不少,不受控制心疼起来。理?智觉得她这?般冲着陌生?人撒娇他该生?气的,情感上?却输得一败涂地,别说要他买冰糖葫芦,即便是要他天上?摘星星,也是心甘情愿的。
牧晏没听到拒绝,就默认周予知同意了。
她连忙就将?发髻上?绑成蝴蝶状的发带解开,摸索着他的手腕,将?发带凌乱地缠了好几圈,轻哼道:“这?样就走丢不了了,你再帮我打个死结。”
周予知半晌没有?动作,牧晏用胳膊肘抵了抵他,不满道:“怎么还不动手,莫不是小气成这?样,连根冰糖葫芦都不给我买。”
周予知心中?涌起莫名的滋味,情不自禁去想今日他若没有?跟来,那她此刻满口甜言蜜语,想要绑在一起的又会是哪个男人。
他像个被丈夫背叛但?又原谅的妻子,只要因为丈夫的言行稍有?不对,就开始在细枝末节处寻找丈夫再次背叛的痕迹,一遍遍地折磨自己,但?又死活不愿意分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
周予知也成了这?样的人。
一个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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