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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早就堆好了。
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白?白?的雪团子堆在那,用胡萝卜杵在雪上当鼻子,枯树枝子当双手,眼睛实?用的南瓜籽,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很美好。
如果牧晏没有笑得那么温柔,贴着那些男人那么近的话。
周予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火,这无可遏制的怒火瞬间蚕食了他?仅剩不多的理智,他?目光阴森森地落在那几个男人身上,语气冰凉:“尔等擅离职守,按照军法该斩首示众,念在你们?刚来军营不久且是初犯,每个人现在去领三十军棍。”
牧晏的刚摸到少年的手,还没捂热,到嘴的鸭子就这样跑了。
她瞪大了眼睛,埋怨地盯着周予知?,刚要抱怨几句,就听到周予知?讥讽嘲弄地冷哼一声。
“你也不过如此,陈晏,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周予知?看向她的眼神是满满的不屑甚至是失望,经过一夜的病痛压抑此刻尽数成了他?对她的怨气,席卷他?的心?头?。
“你也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
她嘴上说着爱他?喜欢他?,其实?早就暗地里和谢幸川暗度陈仓甚至有了身孕,如今甚至到了这里,明?明?昨晚还那般撩拨他?勾引他?,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和别的男人鬼混到了一起?。
周予知?生平因为别人情绪翻涌这么剧烈,他?鼻腔酸涩浑身难受,却又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相比于?气牧晏的不知?检点,他?更气频频失控的自己。
牧晏的笑容消失了。
她又看了看周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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