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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寂静中,是江逾白先开口:“年终有瑞雪,明年会有好?收成,娘娘会高兴的。”
“那你呢?”祁令瞻问?。
江逾白下意识拨了拨腕间的手串,说:“娘娘高兴,我就高兴,我们做奴婢的,自然将主子的喜怒放在心?上。”
祁令瞻道:“可你与其他?奴婢不?同,娘娘心?里也不?以奴婢待你。”
“这是我的荣幸。”江逾白说。
一阵短暂的沉默,唯闻炭火噼啪轻响,江逾白突然低声开口道:“我知道大人心?中误会我,我也曾误会大人,可是在娘娘身?边待久了,渐渐能看清她的心?意,原来并非我想的那般受人胁迫。从前我想着救她于水火,如今发现只是我的错觉,那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祁令瞻缓缓拨动着盆中炭火,问?他?:“你同我说这些,是想要我如何?”
“不?如何。”江逾白摇头?,“我这样的身?份,不?配向娘娘期许什么,也不?配向大人要求什么,我只愿年年岁岁,长有今朝。”
这是态度很隐晦的示好?,他?并不?希求什么,只是单纯地以娘娘的所喜作为自己的所喜。
祁令瞻自问?做不?到?像江逾白这样大度,但他?接受了江逾白的好?意,拾起手边的茶盏,向他?道了一声“请”字。
热茶入腹,听得?外头?的笑语声渐行渐近,是照微从东殿归宫来了。
过?了年,是照微执政的第三年。
姚鹤守已倒,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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