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默默想?到, 下次不能再这样糟蹋东西,被洒扫的宫娥瞧见,心里又有闲话……只是此事也不能全怪他,她有时恶劣得?很, 故意作弄人, 纵使修成圣人心性?,也难以与她温水拂玉、春风化雨。
也不知是纵容他,还是她偏偏喜欢这样。
祁令瞻靠在榻上,伸手描她的轮廓, 沿着秀致的眉骨鼻梁,向下停在唇珠上。
照微被他撩拨醒了, 气得?咬住他的手指,偏又不敢用一点力气, 不知祁令瞻正兀自心猿意马,所以他将其?视为一种邀请,顺水推舟地?缠上来。
这回连蚕丝薄被也踢到了地?上,照微又出了一身汗,彻底清醒过来,披衣起身,一面?奚落他,一面?摇摇晃晃地?去水温尚热的汤池里沐浴。
回来时见他气定神闲坐在屏风外的小案旁,就着一盏琉璃宫灯,装模作样地?翻看一份折子?,唯有眼尾的余绯尚未藏尽,于清冷中透出一弧靡艳。
不由得?心中微动,揽衣凑过去,“谁的折子?写?得?这样好?,叫你?这时候看迷了眼?”
祁令瞻语气淡淡:“江逾白。”
“嗯?”
他将折子?翻给?她看,说:“江逾白快要回来了。”
“这是好?事,”照微懒洋洋地?俯在案上,“等他回来,轻骑精卫的筹备就能更快一些,我简直要等不及了。”
祁令瞻问她:“江逾白替你?办了这么大的事,此次你?准备赏他什?么?”
“我正犯愁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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