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瞻神色似有不虞,秦疏怀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一个内侍太监也能?将你得罪了?”
祁令瞻不想与他解释,起身理了理衣衫,“秦兄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他外出迎旨,见御药院的?内侍们端着各式进补的?羹汤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有茯苓鸡汤、粟米粥、姜乳饼,所费不糜,胜在心意新奇。
天?家?赐宴应该当场享用,随行宫娥为他盛粥布菜,祁令瞻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他的?目光从药膳移到江逾白身上,说道:“皇太后殿下还交代了你什?么事,一起说了吧。”
江逾白从容一揖,态度谦和,“娘娘说她院中的?梨花树下埋了酒,让仆今日顺道挖出来,带回?宫里?。”
祁令瞻心中轻嗤。
只?怕挖酒才是正事,赐宴只?是幌子?。这算什?么,要将东西都?搬走,然后与永平侯府一刀两?断吗?
这个没有心肝肺的?小白眼狼。
江逾白见他没有反应,又一揖道:“劳烦祁参知?指路。”
祁令瞻却慢悠悠道:“她的?院子?你去不得。”
江逾白不解,祁令瞻说:“皇太后出阁前?的?闺房,岂是寻常男子?能?靠近,你在宫里?也这般没有规矩吗?”
若换了别的?内侍,此时必自陈一番太监不是男人的?论调,以表自己绝无非分之心。但江逾白尚未修得此等油腔滑调,此时竟支吾住了,自耳朵至双颊,均是一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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