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培养自己的心腹,还是意图在朝堂上提拔两不沾的新人,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面?上无澜,暗中默许。
至于他心里的寂寥,无人与诉,不值一提,常常连他自己也不愿深思、不敢深思。
事实上,照微并未就此放弃追究容郁青的死因。
新帝登基已有半年,虽然朝堂内外仍有诸多力不从心之处,但肃王已伏诛,宵小之徒暂时?偃息,不敢再觊觎国器。
杜思逐近日事务清闲,递折子请假,想回荆湖路驻军探亲,毕竟他当初仓皇入京,又稀里糊涂做了殿前司指挥使,还没?好好与父亲和营中兄弟道别。
御林军与各州驻军有来往,此事说来有些?敏感,但照微痛快批了他的折子,私下交代他,让他借此机会往钱塘去一趟。
她态度亲切,央他时?并不以?太后自居:“在云兄在荆湖一带混了许多年,想必对?此地匪寇的行径也知道一二。我不信舅舅为流匪所?害,即使是,背后也一定有别人支使,我给你写几个人,劳烦你往钱塘帮我查一查。”
杜思逐接过她写下的名单,颇有些?受宠若惊,“太后娘娘竟如此信任我吗?”
若非别无选择,照微确实不会找他。
但她面?上笑?吟吟道:“你我是儿?时?相识的玩伴,我搬起石头赶走鳄鱼,也算救你性命,如今又提拔你做了指挥使,让你帮个小忙,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杜思逐答应,意气风发地走了。
容郁青一案中最关键的人,是当初奉命下两淮查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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