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还是——”
容郁青看清祁令瞻神情里欲言又止的愧色和祁仲沂脸上的冷漠,心中缓缓生出一个?恶毒的猜测。
“……是合谋要来杀我?”
祁令瞻缓步走?出草屋,容郁青的怒斥声渐渐偃于身?后?。
满地月光流白,如加霜,如撒盐,令人忽如悬于半空,忽而行在茫茫雪地里。
这冷意使人清醒。
“如今的形势,想必你也想明白了,”祁仲沂对他说道,“容郁青不死,永平侯府就?要被拖下水,你母亲,你和照微,都要受其?牵连。”
祁令瞻声音淡淡,“此?话过于冠冕堂皇,若非父亲心虚为流言胁迫,侯府尚不至毁于谣诼。如今世人皆知舅舅为匪寇所害,才是真的骑虎难下,难道要让他在山上待一辈子,这与杀了他有何分别??”
祁仲沂说:“至少我良心上过得去。”
“若有良心,安忍见妻女伤心色。”
祁仲沂默然片刻,说:“你母亲有我,照微那里,烦你多加安抚。”
祁令瞻道:“我不可能长久帮你隐瞒,舅舅也不可能在山上待一辈子,将来必有东窗事发的时候,届时如何承受舅舅的斥责,母亲的失望,还望父亲早做思量。”
容郁青非为委曲求全的性格,叫他下山搅事,不如暂时留在山上避风头。何况这其?中还牵涉与谢回川的种种,祁仲沂绝不会叫通匪的罪名落在永平侯府身?上,所以这件事只能瞒下来。
祁令瞻一时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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