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与你抢人,阿遂正是知?是非的年纪,文治武功不可偏废,姚鹤守举荐的武学师傅,我怕教出先帝那般绵软的性子。”
“所以你偏觉得杜思逐合适?”
照微道:“我同他深谈过几次,在国之大事上,此人与我不谋而合。”
真是好一个不谋而合,祁令瞻笑也?不是,叹也?不是。
又听她道:“姜赟又上折子告老,太傅之位即将空阙,我本有意于薛序邻,可惜昨日一见?,觉得此人终要落姚党之俗,虽有学富五车,亦不敢用。”
祁令瞻说:“此人不显山不露水,你若拿不准,就先晾着他。”
“可他不日将往两淮调查舅舅,我怕他会生事,倒不如?……”
照微目光幽暗,抬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祁令瞻拧眉训她道:“你是太后,不是匪寇,怎能一言不合就下黑手?”
“你说我下黑手?”照微惊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赵御史——”
余下的话音被一把?捂窒,照微不敢乱挣,怕挣伤他的手,忙递眼神示意他松开。
祁令瞻冷睨着她,问她还知?道什么。
照微摇了摇头,鬓边流苏蹭过他手背,祁令瞻缓缓松开,略一整袖口,低声说道:“赵御史是自己跌折的,你金口玉言,说话要三思,不要听风就是雨。”
“好好好,兄长教训的是,”照微抬指抹掉嘴边被蹭花的口脂,不以为然道,“以后只听兄长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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