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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你没有肚量。受不了廉颇的委屈,就别作负荆请罪的戏。”
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祁令瞻抬手将她肩膀掰正,语气严厉地训斥道:“谁让你自作主张跑去丞相府,你是去示威还是去受罪?旁人为你千思量万打算,生怕你受一点委屈,你倒好……祁照微,算我求你,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怎样算让你省心?”照微问,“冷眼看着你以婚姻作筏,看母亲自折尊严,而我躲在你们身后一言不发,这才算让你省心吗?”
祁令瞻说:“不然如何,你如今所做之事,除了让自己难过,帮不上我任何忙。”
“那也好过置身事外。兄长,我自知救不了你,但我不能临岸旁观,至少要与你一同下水,体会过委曲求全的滋味。”
她忽而轻笑,推开祁令瞻的手,绕过他往屋里走。
她满是疲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悠悠落进他的耳中,“何况,姚鹤守清楚,永平侯府最恨他的人就是我,如今连我也愿意请罪修好,诚意不可谓不足。”
祁令瞻心中不成滋味,“照微……”
“事情已经谈妥,兄长且安心等着做丞相的东床快婿吧。”
祁令瞻叹气,“别这样讽刺我。”
照微闻言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说道:“那你想看我如何,不计后果地反对,跑到姚家大闹一场,将此事搞砸么?你今日匆匆赶回来,不正是怕我如此吗……兄长,此事关乎你我的前程,更牵扯姐姐的死,我明白,我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了。”
话音轻和,落在人心里,却密密如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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