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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令瞻答:“唯自重而已。”
他又从怀中取出另一本折子,是经他授意的中书省官员所呈,题曰:请立皇后疏。
“爱人者,当爱其所愿。皇后虽薨,太子尚幼,请陛下为生者计。”
长宁帝接过折子,先是苦笑,继而大笑。
“朕的皇后已死,这是为谁立后?”
“陛下……”
“行了,道理朕都明白,立照微总好过立姚氏,朕答应过窈宁……那就按你们的意思,着北门承旨与礼部堂官觐见吧。”
圣旨尚未拟就,册立新后的风声就已遍传二府,连月的暗涌转作明枪实箭,姚党们闹着上疏请立姚贵妃为后,非姚党则攻讦姚贵妃擅权好妒,逼死皇后,才德不堪母仪天下,请另择名门淑女。
旨意被格在门下省许多天,迟迟未能昭告。
天气闷热,将近放衙时辰,东南天涌起摧城般的黑云,顷刻间天光昏暗,潮风四起。
政事堂的堂官们赶在暴雨倾盆前陆续离开,只留两三个值守官员望天兴叹。祁令瞻不着急走,站在矮窗前看院中芭蕉,叶面已经凝出一层细珠,他找来铜剪,仔细将叶边枯萎的部分修剪干净。
剪刀在他手里微微打颤,恰如随风摆动的芭蕉叶,而他面色如常,早已习惯这阴冷天时必会随之而来的疼痛。
剪下的碎枯叶落满窗台,旋即被风卷去。随风而来的,还有姚鹤守身边的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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