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无此意。”
铜剪色如蜜金,捏在乌墨纤长的手衣里,精巧得像一件贵器。
祁令瞻极有耐心地将烛台上每根蜡烛都剪去一截烛心,烛台陡然一亮,照得两人瞳中剪影皆清晰可见。
这并非照微误解他的第一件事。祁令瞻心想,譬如从前总疑心他因重规矩而讨厌她,后来他弃武从文,科考后拜在姚丞相坐下,便又疑心他碍于威势,软了骨头,真要做姚丞相的听话门生。
许多人做如是想,祁令瞻一向没有解释的心思。可上元节的事与之不同,祁令瞻暗忖,告诉她真相,或可对她更公平。
况且,这是照微第一次跑到他面前,光明正大地同他要一个解释。
于是沉默半晌后,祁令瞻终于开口,将坤明宫觐见那天与祁窈宁的对话一句一句说给她听,只是略去了窈宁让祁凭枝入宫的真正目的。
言毕,他搁下手中的铜剪,轻轻揉着酸累的手腕,对照微说道:“今天索性与你把话说清楚,窈宁希望你入宫为皇后续弦,是为了太子,也是为了永平侯府。她并非不爱惜你,只是她的处境艰难,自顾尚不暇,这已是她斟酌过后唯一的选择,望你体谅。”
照微紧紧盯着他,问道:“那兄长呢,心中又作何选择?”
一双点漆眸,瞳孔分明是黑色的,却藏着点点星盏,与他目光相对时,其光彩竟能压过满室的煌煌灯火。
是好奇,期待,还是……害怕。
祁令瞻心中自哂,她已视他为阿谀小人,却仍在乎他的选择,不可谓不荣幸。
“我是窈宁的哥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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