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阶。他的手心仍有余热,但照微知道,那只是手炉的余温。
院中灯火稍亮,祁令瞻送她到垂花廊里,看她朝屋子走去,方转身离开。
照微却又折回来,三两步跑到他面前。祁令瞻大为不解,但颇有耐心地问她还有何事。
“还有你。”照微喘气方定,轻声说道。
他们总在用“莫让母亲忧心”来规劝对方,毕竟若非容氏嫁入永平侯府,他们一辈子也没有缘分做兄妹。
因是兄妹,无论怎样方枘圆凿、大相径庭,总要互相迁让。
独自回院的路上,祁令瞻心里反复地念那三个字。
还有你。
她说永远不会置身于永平侯府的事外,因为母亲在这里,窈宁姐姐在这里。
还有你。
许是纸伞和手炉的缘故,风雪未减,他的掌心却有了暖意。
温暖与麻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他凝起神,能感到血液流过掌腕,直至指节的最末寸,闭上眼,仿佛能听见缓缓、潺潺的流动声。
是热的,是微疼的,是终要复失的……祁令瞻心中默默地想,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正月初八,新年的热闹方歇,上元节还未到临,宫廷、府邸内外皆得片刻安闲,永平侯府一家入宫觐见襄仪皇后。
三驾马车自永平侯府驶向皇宫右掖门,永平侯与祁令瞻同乘,容氏与照微同乘,最后一驾独自坐着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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