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免怔愣,“肃王也惹你不顺眼了?”
照微失笑,“难道我在兄长眼里,只是会使意气寻衅的小混混么?”
祁令瞻道:“恕我实猜不到其它情由。”
他抬手往炉中添炭,因为木炭太沉,手腕情不自禁微微轻抖,见照微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下意识缩回去,落袖遮住。
但照微还是看得分明。
她走到泥炉旁,与祁令瞻对炉而坐,从他手中接过铁炭夹,将木炭添进炉腹中。
“不怪兄长这样看我,我从前确实闯过许多祸,连累了你。”
她一认错,反教祁令瞻怀疑自己话说得太刻薄,他正暗忖要不要解释几句,却听照微道:“但今日在相辉楼砸姚秉风的场子,有三分是因为意气,仍有七分是为了正经事。”
嘴边的话顿住,祁令瞻道:“说说看。”
照微道:“大周开朝时有过兄终弟及的先例,今上只有阿遂一个儿子,也只剩肃王一个弟弟,在姚家人眼里,肃王同样具有争夺储君的资格。倘姚贵妃生不出皇子,那么交好肃王,就是与东宫争锋的另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