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人,唯一的算计是拿虎头金弹弓收买照微,好叫她走远一些,别在他与祁窈宁探讨诗文的时候打岔。
照微说:“你别骗我。”
祁窈宁笑了笑,“你又不是小孩子,我何必骗你,若我真在宫中受委屈,哥哥他不会眼睁睁看着。”
她随口提起,照微心中却无端地、恍惚地一紧。一双清冷的眼睛在她心头掠过,仿佛正冷漠而责备地望着她。
见她神色微滞,窈宁试探问道:“难道你还没见过哥哥?”
照微摇头,长睫垂落。
窈宁劝她:“阿微,你该回家看看,哥哥他心里一定记挂着你。”
照微想说并非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宽和不计较,说不定祁令瞻心里仍恨着她,她若当面喊他一声兄长,能折去他半辈子的福寿。
只是话到嘴边,对上窈宁关切希冀的目光,照微不忍再惹她伤心。
“我的事不急,说回姐姐你,”照微转移话题,“就算李继胤没错,也不该放任姚贵妃亲近小太子,那是你熬了半条命生下的储君。”
窈宁苦笑,“你说的是,可我病成这副模样,总要有人照顾阿遂。”
“坤明宫这么多女官内侍,难道还看顾不了一个孩子?”
祁窈宁说道:“女官内侍都是奴才,和母亲不一样。譬如在坤明宫,没有我和陛下允准,无人敢擅喂阿遂一口吃食,他们见了阿遂要跪拜,更没有胆量逗弄他。但姚贵妃不同,她能带阿遂放风筝,给他剥莲子、绣香囊,会同他笑,同他怄气……阿遂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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