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眨眼都变得十分艰涩。
“兄……兄长。”
她实未料到,她的哥哥,永平侯世子祁令瞻,恰与长宁帝同乘一轿。
而一侧的长宁帝缓缓将脸侧向暗处,阖目,两行泪水落了下来。
坤明宫内,炉热炭暖,襄仪皇后将睡又醒,锦夏端来一碗黑黢黢的汤药。
见皇后蹙眉,锦夏劝道:“这用千年参、灵芝、鹿茸熬了一整夜,最是滋补养元,娘娘苦一苦口,让身上利落些。”
祁窈宁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咽进喉咙里。
汤药的苦,喝了这么多年也未能适应。她知道这些药材名贵,在寻常人家,数寸能救性命,可在坤明宫,只能让她身上暖和一会儿。她的病已非针药可救,只靠这些药材喝水似的吊着。
搁下药碗,祁窈宁问道:“阿遂回来了吗?”
锦夏道:“照您的吩咐,锦春带着太子殿下从垂拱殿绕路,今日恰逢姜太傅值守,被他老人家撞见,就将殿下留下授书了。”
祁窈宁点点头,“那便好,省得落到姚氏手里,这么小就教他与宫人厮混。”
锦夏觑着她小心问道:“今日您与二姑娘说的事,可商量成了?”
祁窈宁默然摇头。
锦夏心中扼腕叹息。为自己打算,她真心希望二姑娘能入宫为后,否则将来姚氏独大,皇后身边的旧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话不能明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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