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说着,他举起杯子,朝太子的方向偏了偏,像是虚空和他碰杯。
大皇子的这番话,无非是觉得,他去南境是为了获得南境王府的助力,先前故意惹恼太傅,也是为了南境之行能够得到一个正当的理由。
然而这猜测只对其一,他是需要一个不引人怀疑的理由去南境,但并非是为了获得南境王的支持,以提高自己在朝堂上的砝码。他本已经是太子,从未行差踏错,即便是皇帝有意废储,也要再三思量。唾手可得的位置,不值得他费劲心机筹谋。
他去南境,只是为了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调查南越,想知道为何南越的探子能够如入无人之境般从边境直抵盛京,想知道南越沉寂多年后,是不是又另有图谋。
但是这些都没有必要直言,他也懒得和大皇子解释。
于是太子任由他误会,不咸不淡地道:“还要多谢大皇兄手下留情,才叫孤得以平安归京。”
太子本是随口说出的讥讽之言。
却见大皇子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地道:“你确实该谢我心慈手软。”
太子有些意外地抬眼。
“若非我当初真以为你被父皇厌弃,回归盛京无望,怎会平白错过将你留在南境斩草除根的大好机会?一念之差,反叫你显赫至此,实该怪我妇人之仁。”大皇子面露追悔,恨恨灌了口茶,平复住心绪,继续道,“你去南境的意图昭然若揭,明明是为了染指他的位置,父皇还是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事事纵容于你。”
顿了下,大皇子眼神沉沉望向太子,几不可察地带了丝自嘲与复杂,“果然,父皇眼中,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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