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分毫喜悦,只觉心口仿佛塞了团棉花,闷得她喘不过气。
这种情绪,在得知太子已经率军离开南境后,达到了巅峰。
她不知道如何排解,只依凭着本能,怯弱地躲到云间寺来。
这里安放着她母亲的灵位,本该是她能够得到心灵安宁的栖息之所。
却忘了,她也曾和太子在这里同住许久。
庄严肃穆的大殿、清幽静谧的小径、满是烟火气的膳房……
到处都曾是他们把臂同游、谈天说笑的画面。
她想躲,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躲去哪里。
密密匝匝的回忆织成了细密坚韧的网,她被缚其中,无力挣脱。
平夏和半雪担心,她都看在眼中。
然而连她自己都对突如其来的难过一知半解,又如何向她们吐露心事?
她听不进去住持讲的经,鬼使神差地带着画了几日的人像来到这里。
她想,再试一次。
再努力地,补全这幅人像。
然而不出所料地失败了。
她依旧是那个辨不清旁人相貌的她。
既然如何,又何必费尽心力去深究那些扰得她不得安宁的情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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