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探入袖口,温柔而不容置疑地,替她将袖口一点一点向上卷起。
这样的地方,一到夜晚,除了星光,便像是落入了一汪浓稠的墨色中。
唯有身后倚着的车上,开了一盏近光灯。
无数飞虫绕着灯光飞舞,时而撞在灯罩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可落在两人身上,便只剩了伶仃的一点亮。
就是这么一点,足够映照出她一截冰雕雪琢的手臂。
孔如琢心提起来,却又落了下去——
还好,她已经把血迹给擦干净了。
见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孔如琢便理直气壮起来。
故意问他:“蒲又崇,你想干什么?”
他垂着眼睛,看她的手腕,闻言挑起眼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耍流氓。”孔如琢故意岔开话题,“我告诉你,不可能,这里蚊子太多了。”
蒲又崇问:“蚊子不多你就答应了?”
孔如琢为了让他别再看自己的手腕了,索性一咬牙说:“对。”
这次,轮到蒲又崇沉默片刻。
忽然嗤地一声笑了。
“你倒是豁的出去。可惜,我大病初愈,若是一定要履行丈夫的职责,说不得要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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