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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又崇开会时话并不算多,偶尔几句,也总起一锤定音之意。
折腾了一早上,孔如琢在他低沉清越的声音中,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她猛地惊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蒲家大宅之中。
是蒲又崇把她抱回来的吗?
孔如琢躺在思考一会儿,思考不下去,到底还是起身。
她饿了。
夜色浓稠似墨,被掩映在厚重的天鹅绒帘之后。
孔如琢沿着回转的扶梯缓缓向下,本来想去厨房,走到一半却听到虚虚掩映着的花厅内,隐约传来交谈的声音。
一个冷淡,一个温润。
温润的那个似是在苦口婆心劝着什么:“……你也知道,大哥去世得突然,爸妈都很受打击。你若是早早生个孩子,他们二老也能有些安慰。”
另一个冷淡的嗤笑一声,似是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大哥还能投胎回来?”
温润的那个被他噎了一下:“这个……”
“况且,若真是大哥投胎往生,那往后,他该叫我什么,又该叫父亲母亲什么?”
“呃……”
能把别人说得这么哑口无言的,除了蒲又崇,实在不做第二人选了。
至于那个温润的声音,孔如琢也听出来了,是蒲又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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