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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黑眼的瘦高青年摘下眼镜,一副疲惫的样子。
看到他,对方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去。
“抱歉,”助理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知道不能再错下去了。”
“很高兴能得到你提供的证据,不过在你来之前,我们就抓住了你们的小尾巴。”弗兰克笑了笑,“有些细节处理得很完美,但因为太完美了,才不得不让人怀疑。至于说那些话……我只是想诈一下,我家编剧有时候还是挺喜欢搞事情的。”
大胡子男人摊了摊手,“看来效果还不错。”
桌子上摆了一把道具刀和一部手机,都被密封袋装着。
“白,你来了。”弗兰克招手示意,“太好了,你没在那时候提出罢演,不然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再找到一个诺亚。”
白高兴已然从两人之间的对话中猜到了真相,“所以真的是朴佳辉做的?”他十分地冷静,“是他指使了你,还是共犯?”
接下来的时间,他听这个助理阐述了一遍他是如何把真假刀替换的,又是怎么抹除的证据。
“我们把所有去过道具室的监控都调了出来,一一筛查时间点,核对人员,再从可疑的人中筛选。”弗兰克简单解释,“当天拍摄那一幕以外的人都没问题,证明换道具的人就在拍摄的四人之中。”
这是什么工作量庞大的排除法……白高兴抽了抽嘴角,怪不得用了这么多时间。整个赌场的天花板几乎布满了摄像头,这是为了严密谨慎地把控每一个角落,加上这个场合的特殊性,光是交涉、调用监控,就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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