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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愧疚。
贺津行收了愉悦的语气,严肃地说:“不,没有好事。而且你最好,真的动作快点。”
……
陈近理回到研究所,停好车就被通知去地下室,这时候他就感觉不太妙。
下了地下室,就看见苟安拽着贺津行的袖子站在他熟悉的小鱼缸跟前,他走过去伸脑袋看了眼,直接连呼吸的声音都没了。
向来在外面看似还算温和的陈教授这一秒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乌黑的瞳眸黑白分明,在昏暗的地下室中犹如鬼魅,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如果杀气有形,这会儿苟安已经被大卸八块。
她想说什么,但是陈近理没给她这个机会,从停车场跑过来的他这会儿明明气都没喘匀,已经脱了外套,捞起袖子展开雷厉风行的一系列动作——
给药,下盐,预备新海水缸水温升温,捞鱼过缸,一气呵成。
除了他把新缸扛过来的时候,海缸落在空地被他摔得震天响;
一个凳子挡住了他的去处,直接被一脚踹飞到三米远;
海水盐放在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柜子门被摔得差点直接掉下来……
只有捞鱼过缸的动作是温柔的。
还能动弹的那条独苗苗被从略微浑浊的水里捞起来,过到新海缸里,陈近理双手撑着操作台观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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