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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过了一年,这一年,夜朗自然从苟家离职,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下城区。
偶然间听下属们相互八卦,说一些上层人们的八卦,说到贺津行手里现在握着苟氏49%的股权,苟聿几乎被架空到退休不问世事,苟宅门前一片荒芜。
还有,苟安在青山监狱过的不算好。
为了一颗苹果,跟人家打了一架,闹得鸡飞狗跳。
夜朗听着这些零碎的八卦,全程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听见苟安跟别人打架时,给茶壶续水的手一顿,水满而溢,烫着了他的手。
扔了茶壶,随手拿过茶几上放着的蝴蝶酥,掰开一块放进口中,分成两半,爱心状的蝴蝶酥一如既往得红火难买——
只是夜朗吃不惯。
巧克力的那一半过于甜腻,黄油酥皮那半口味单一。
「老大,我记得别人说你不喜欢甜食。」其中一个下属转过头来,「什么时候转性的?」
明明不喜欢甜食,但是夜朗的办公室里总是放着一块蝴蝶酥,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他就拿过来掰一块,面无表情地扔进嘴里。
在苟安入狱的第一个月,夜朗申请过探监。
苟安拒绝了。
他再也没有去过。
这半年的时间,坐在冰冷的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夜朗不爱说话,喜欢安静,再也没有人抓着他叨逼叨说个不停,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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