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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突然被这样提醒,脑海中又突然敞亮一片,清明万分。
啊,原来是,故意的。
窃窃私语声少了,大家突然进入看戏状态,人群中,甚至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卖惨也那么拼?”
泳池中,陆晚抓着帽子边缘的手倏然捉紧,关节泛白,一张脸上完全没了血色,原本正往泳池边缘游走的身形停顿了下来——
陆晚的舍友:“你血口喷人!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有心机?!”
苟安转过头,像个阎王爷似的木着脸说:“你再多说一个标点符号,你也下去。”
她哽了下,看着一瞬间非常想顶嘴,然而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唐辛酒在旁边看呆了,满脑子的“艹艹艹不愧是贺总的小宝贝这么快就近墨者黑”。
正在念叨这件事,就听见人群外面有一个显得有些低沉沙哑的男声问,“又怎么了?”
嗓音温和,且话尾接着一声轻咳。
这道声音犹如一道雷劈下,人群顿时像是摩西分海,自动分成了两边,乌压压的人群另一边,身着一身深蓝色休闲装的贺津行站在那,脸上挂着微笑,然而压迫感却很强。
苟安转过头与他对视一瞬,愣了愣,脸上那种冰冷的木然下意识地退散了一些,要让贺津行来说……
大概就是被欺负的遍体鳞伤的小猫咪一转头,看见了它身后的突然出现的东北金渐层爸爸。
贺津行又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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