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近乎是一种盲目的泄愤。晏沉如不知疲倦似地将人打得快要昏死过去,他嗤嗤喘着粗气,猛然往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
卿月原本在查看佟泽的伤势,见此状赶忙上前,走近才发现他右边腰腹已被鲜血染红。
“阿沉!”卿月扑倒在地,伸手要去检查他的伤口。
在她将要碰到晏沉衣服时,手腕却被猛的握住,她抬眸去看,晏沉的脸色阴沉到可怕,眼眸中的暴戾令卿月都觉得胆寒。她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愤怒与恨意如泄洪决堤般吞噬着他。
他将卿月的身子一扯从背后抱住她,让她面对着地上已不知生死的陆福生。
“卿月!”晏沉的声音嘶哑又凌厉,如一道闪电将这寂静的夜色划破。他将脸靠在卿月的耳畔,胸膛紧紧贴着她颤抖的身体,山风中浅淡的栀子花香混合在一片肃杀的血腥气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将不知何时夺来的美式军刀塞在卿月手中,而后紧紧握住她的手逼她持刀。“卿月!!之前种种,让你忘记过去重新开始,都他妈的是狗屁!今天我就教你,面对他,亲自手刃他!!打碎过去,重新开始。让他再也,再也不能伤你分毫,哪怕是梦里!杀了他!”
“杀了他!!”
卿月浑身一颤,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已经昏死过去气息微弱的男人,拿刀的手被吓得松了劲。
晏沉用手包住她的手,与她一起紧紧握着刀柄,而后高高举起。
他贴在她耳畔温柔地开口:“月月,别怕,我与你一起。”
刀尖迅速没入陆福生的胸口,仅仅几秒的时间,在卿月眼里却如同慢动作一般。她清楚地感知着刀刺破衣服,划开皮肤,穿过脂肪肌肉层,越过肋骨,最后捅入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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