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荒唐的胡闹罢了。
不破不立的根本原则是牺牲,可她连牺牲的机会都得不到。
“外姓……”卿月低喃,“所以我是外人吗?”
晏沉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跟妈妈姓的。”卿月声音很小。
晏沉轻揉了一下她的手臂,叹了口气:“我们的情况跟你爸爸妈妈的情况不一样,乖乖,这不可类比。”
卿月沉默了一会,问:“那如果,我跟竹影结婚,孩子姓什么,是不是就无人敢置喙了?”
晏沉的身子一僵,搭在卿月身上的手掌渐渐收紧。
卿月缩了缩身子,她屈起膝盖抱住,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尽量让自己可以离晏沉远一点。
感觉到她在哭,身子一抖一抖地蜷在床角。晏沉想要抱抱她,可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这件事,他没办法向卿月妥协。
人活于世,终究要被世俗界定,注定要向人言俯首。
这个道理,她早晚得明白,既然她现在不懂,那他就会好好教她,哪怕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他不是一个人,他得顾忌背后的晏家,得顾及外界的声音,得在乎体面与否。
他们的婚姻从开始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他们自己。
卿月不懂,她自以为的救赎,以为自己于这场名不副实的婚姻中,只需要付出包容与陪伴。可这个勇敢的决定是无法回头叫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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