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看见她刚刚那个脸色,她可就月月一个女儿。”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卿月怀孕了,四十多天。长期忧虑加上陪晏沉跪了那么久,出现了先兆流产的迹象,已经见红了。
虽然稳住了,但谁都不敢保证能百分百保住这个孩子,还得看预后情况。
“混账东西!”晏老爷子手中的瓷杯砸在了墙上,瓷片飞溅,在晏沉的额角留下了一道血痕。“喜欢跪是吧?你以后天天给我去太阳底下跪两个小时去!乖乖真要跪出了事,我看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晏妈妈不敢拦,她知道老爷子一半是真生气,另一半是做给卿家看的。此刻别说卿梦了,连卿月父亲那样温文儒雅的人脸色都差得要命。
老爷子的拐杖没有留情,往晏沉背上狠狠敲了两下。正打算继续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卿月小姐的先生在吗?”小护士推开门,朝里张望了一下。“患者醒了,让您去病房有事儿说。”
安静的走廊里,晏沉的脚步声显得异常清晰。推开病房的门,卿月正半靠在床上,头侧着望向窗外。
他关上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走到床边坐下,瞥见她挂着留置针的手,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可满意了?”卿月的声音很轻,脆弱得如同冬日的枯枝,快要断开。
晏沉不敢碰她,害怕她情绪崩溃,只能摇头:“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想着就那一次……不会那么容易有的……所以……所以……”
“晏沉。”卿月打断他,她不忍回头看他的脸,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口。“这个孩子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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