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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靠在晏沉怀里,轻声说道:“快要新年了,等会买两束花,去看看他吧。”
晏沉的呼吸突然有些僵硬,缓了缓,他还是点头答应:“好。”
车上,卿月好几次打下镜子检查妆容,拿出口红又补了补。
约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车停在了城外一座陵园外。
晏沉下车从后座拿下了两束花,卿月接过一捧。两人并着肩,脚步缓慢地往里走。
很久不来,卿月有些不记得位置了,还是晏沉记性好,带着她找到了墓址。
墓碑旁的两棵松柏已经要比人高出很多了,卿月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旁,在“棠风”两个字上摸了摸,他永远留在了风华正茂的十七岁,而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卿月摸了摸自己的卷发,朝照片中的男孩露出一个实在算不上漂亮的笑容。
晏沉在她身后站着,特意没有离得很近。
站了一会,卿月跟照片摆了摆手,回头对晏沉说:“好了,走吧。”
两人沿着台阶往上走,来到另一处更大的墓址前。
松树上系着红色的绸缎,墓碑上照片中的人眉眼温柔,嘴角带笑,仿佛下一秒就会站在两人面前谈笑。
墓主人很年轻,照片下面除了金色的“于时屿”三个字,什么都没有。他因公殉职,墓碑的背面写满了生平的功绩。
晏沉将手中的花放在碑前,看着照片中的男人,心里轻轻念叨:“对不起,这么久没有来看你。你好吗?我很好,有好好地生活。月月对我很好,她很温柔懂事,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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