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卿月停住脚步,站在了原地。陶芾扬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卿卿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笑死人啊。”
他笑地差不多了,转头瞧见卿月僵僵地站着,一动不动,眼睛死死顶着前方,身体开始颤抖。头顶的射灯照在她脸上,一片惨白。
“卿卿?怎么了?”陶芾扬蹙眉,顺着卿月的目光望去。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眉眼深邃,身材高大,健壮的手臂带着危险的侵略性,穿着一件黑色的飞行夹克,军靴随着歌曲节奏在地上轻拍,嘴里叼着根烟,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卿月,白雾模糊了他嘴角的弧度。
陶芾扬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个好惹的货色,他拍了拍卿月:“卿卿,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卿月紧咬着牙关,只觉得头晕目眩,凉意从脚底顺着脊椎直窜头皮,那股麻意蔓延开来,让她无法挪动脚步。
暴雨。
黑夜。
雷鸣。
木屋。
那个纠缠她十多年的噩梦,那个让她每个雨夜都瑟瑟发抖崩溃痛哭的男人。
此刻,站在距离她不过十米的地方,与她对视。
周围的嘈杂的音乐声人声全部消失,陶芾扬的呼喊愈来愈远。灯光忽明忽暗,此刻电闪雷鸣,暴雨滂沱,土腥味混合着血腥味窜进鼻腔,盛棠风温柔地轻唤突然变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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