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来,也未出声。这个点,好像不是护士巡房的时间。竹影有些背寒,那日的记忆又窜上心头。
他刚想按床头的铃,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着酒气传来。
卿月从阴影中走出,她扶着墙,穿着一件水墨蓝的方领长裙,乌黑的长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插着一支素簪。
她不敢走近,不敢出声。借着月光,她看见竹影手臂上一道一道的红痕,脸上已经开始愈合结痂的伤口,像一条条可怖的疤痕,她觉得呼吸困难,那日瀑布下他仰头聆风的画面闪过眼前,那原本生机勃勃的竹,如今仿佛一朵破败的花,快要枯萎在她眼前。
竹影当时被晏泞打到了眼睛,检查过没什么大碍,慢慢恢复就好了,现下看东西还有些重影。他缓了好半天,突然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他害怕被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