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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当时就成这样,根据师父的警徽我才认出来。而我正是考虑到现在的舆论,以及可能存在的阴谋,所以第一时间把尸体带过来,没有交给上级部门。”
这样做,一旦被发现,革职都算轻的。
怀特补了句:“当然,我也有私心。”
巴迪拿过那枚警徽,指腹蹭掉上面的血渍。
“巴迪老哥,我知道你心中有恨,眼下只要做了尸检确定是遭遇暗杀,就能证明师父并非畏罪潜逃。”
“人都死了,还要些虚的名头有什么用。”巴迪苦笑,“倘若背后是我们这些平民无法抵抗的人物,篡改真相很容易。”
肖思逸看着父亲发红的眼眶,想起幼时被叔叔扛在肩头,说以后要当他的保护伞,教导他做人做事要光明磊落,做错了并不可怕,要懂得及时悔改。
“爸爸。”他站起来,“您是记者,告诉我新闻讲究真实,叔叔违法的新闻无可辩驳,可所谓的潜逃并不是。”
“或许在你心中,叔叔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但他也不全是背信弃义。当年叔叔为救一个被绑架的小孩身中叁刀;沙漠爆炸曼城暴乱,他只身一人留在城内与多个黑帮作战;为了追击贩毒人员,您跟在后面追踪报道险些中弹,是叔叔挡了下来。”
“所有的锦旗都收在他的书房里,难道都要被抹掉?我想叔叔肯定知道自己做错了,做出保全家人的决定,不就是想保住最后尊严?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再多背负一个莫须有的骂名。”
听完这些,巴迪没有说话。他并不是畏惧权利的胆小懦者,也清楚怀特冒险把尸体带来,是出于对巴图的那份知遇之恩和尊重,是好心。
只是他和弟弟一样,怕有些东西深究公开,会连累家人。而儿子尚小,还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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